比尔·盖茨纪录片如果拍中国版，李彦宏可能是唯一人选

相较统治电商与社交的马云和马化腾，从搜索一路执着走向AI的李彦宏可能是大洋彼岸最懂盖茨的人。

文丨快刀财经 ID： kuaidaocaijing

作者丨快刀财经

这也许是比尔·盖茨难得的失意时刻。

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的会议上，PPT清晰呈现了过去几年基金会在消除脊髓灰质炎上的成绩：持续投入上百亿美元后，新增病例却变多了。镜头一转，破晓前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电脑屏幕把64岁比尔·盖茨的脸照得半明半暗，这个曾连续13年称霸《福布斯》全球富翁榜的企业家，仍保留着过去的习惯，他一边咬着镜脚，一边蹙眉思考。

奥斯卡金像奖获奖导演戴维斯·古根海姆将镜头对准了这个传奇的男人。这部名为《走进比尔：解码比尔·盖茨》的纪录片解读了比尔·盖茨和他“退休”后投身的慈善事业。

很少有人如他一般，和时代携手前行，站上了计算机时代的巅峰和名利场C位，又转身投向最棘手的社会问题。比尔盖茨的故事关乎时代，更与天才、技术、商业以及慈善有关。耐人寻味的点是，互联网时代在大洋彼岸的中国同样造就了一批IT大佬，以及与时代与经济密不可分的三个英文字母：BAT。

相较统治电商与社交的马云和马化腾，从搜索一路执着走向AI的李彦宏可能是大洋彼岸最懂盖茨的人。 技术起家，缺了那么一点儿圆滑世故；热衷创新，迷恋技术；积极回报社会，更以企业家和科技的思维，尝试解决难解的社会议题。

比尔·盖茨对第三世界厕所改造以及核能等充满毅力的投入，贯穿了整部纪录片，质疑的声音从未断过，他的回应只有一句：“我需要更加努力”。一切都和他执掌微软时没有任何不同。

李彦宏和百度AI产业之路同样在“走远路，见微光”。庞大的AI产业在社会经济这个培养皿里，被百度一点点拆细、分析、研究，最终在技术和时间的注视里，等来了化学反应：AI的DNA，正持续不断地输送到各行各业之中。 如同盖茨席卷第三世界的厕所革命，全球对脊髓灰质炎（即“小儿麻痹症”）的大追捕，它们漫长、艰辛，却是科技与企业家献给时代最好的礼物。

通宵代码马拉松

数字是观察比尔·盖茨的一个有趣维度。他每周要读装满一麻布口袋的书，大约10本，垒起来足有六七十公分高，女助理得咬着牙才能一把提起。要看完这些书并不难，比尔·盖茨一小时能阅读150页内容，和朋友度假时他甚至看完了15本书。

“退休”之后，他的背包里永远装着基金会各个项目的预算表，从早上8点开始，他的时间就得切成小块儿，精细地分给基金会、微软、投资人、记者和实验室，查看预算报表只能和打网球一起，见缝插针了。

这样的状态已经陪伴他持续了近半个世纪。这个全世界最成功的商人坚信，时间是他唯一无法买到更多的商品。

比尔·盖茨在接受采访。图片来源：纪录片《走进比尔：解码比尔·盖茨》

1975年，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创办微软时，电脑，或者说要占据几间房子的庞大计算机还是有钱人和大企业的专属，微型计算机只存在于科技杂志里。两个小伙子常常对着白纸上随意涂画出的主意讨论，然后搞编程马拉松，熬个通宵，写一夜的代码。

他们的愿望朴素却又宏大：让每个家庭，每个办公室都有一台电脑。

时间分秒必争，盖茨说自己饿的时候，就会把果珍粉倒在手上，看也不看一边舔一边继续工作，“果珍粉要泡水喝，但身体里有水，所以可以略过那个步骤”。当然，这么做的后果是，结束工作时他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橙色粉末。

在艾伦的记忆里，有时后半夜，盖茨会在编程编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他看着盖茨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直到鼻子碰到键盘上，睡了一两个小时后，他才会抬起头来，盯着屏幕，眨几下眼，然后继续编程。当然，编程时盖茨的嘴巴没闲着，一般情况下他咬的是笔杆。

后来的故事人尽皆知。两个少年美梦成真，而对于千万家户来说，计算机的意义从此掀开了新的一页。科技的红利均匀地洒向了更广阔的大众，这是比尔·盖茨的信条，对自认为正确的事情，他的态度一直是——要更努力。

成功者的故事总是相似的。在李彦宏踏上美利坚这片大陆时，他也遇到过对代码对技术如痴如醉的时刻。他经常熬夜，“一晚上，一晚上不睡觉”。与人合租，他有时写代码写入迷忘记了，甚至忘记打扫卫生。

回国创业时，他转做搜索引擎时遭到了董事会的反对，这个倔强的、信任技术的创业者意外地向董事会拍了桌子，摔了手机。

他决定坚持。搜索引擎大战来袭时，他常说，“百度离破产只有30天”他又告诉记者，“我最喜欢的东西是工作，没有时间花钱”。他在总裁室隔壁铺好“行军床”，带着团队打赢了“闪电战”。

回溯这段过往，大众在感叹“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时，却常常忽视了这场搜索革命背后的“数据平权”。

彼时，互联网正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扎根生长，一派欣欣向荣之势。只是，一道看不见的“数字鸿沟”也在悄然蔓延。有没有能力接触、良好使用互联网在一定程度上拉开了不同人获取信息、使用信息的差距。这种差距隐形、难以辩识，却至关重要。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在去年回顾了这段特殊的互联网岁月，“百度搜索在过去近20年的核心社会价值之一就是打破了'数据鸿沟'和'数字孤岛'，帮助社会各阶层平等便捷地获取信息，实现了'数据平权'。”

李彦宏在2019百度AI开发者大会现场

“到今天，平等、便捷获取信息的理想已经基本实现，但是摆在AI时代面前新的'智能鸿沟'又在重新拉大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因此在AI时代，消灭'智能鸿沟'成了我们新的任务。”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李彦宏如是说，“我们希望通过数据、算力和算法的不断替代和不断开放来填平这样的鸿沟，让每一个公司、每一个企业都能够很方便地使用这些最先进的AI能力。”

一场8000万人的“眼科革命”

不管怎么说，这些话在当下的互联网世界听起来总是有一些“不合时宜”了。有人说，如今的硅谷和中关村更像是好莱坞，互联网世界也越来越像一个造梦工厂。灯光师用照射歌手的聚光灯打在工程师的脸上，在欢呼和口哨声中欢迎他登场；年轻的创始人站在曾招待过明星的电影发布会的话筒前，介绍着自己的新产品。

在汹涌流量和滚滚热钱的夹持下，与生活无缝结合的网络，承载了更多“小”的欲望，打开手机APP Store，下载量最高的软件除了游戏，就是满足各式各样的情感、娱乐或是省钱需求。满足各类欲望的工具一个接一个获得了商业的成功，它们拼命地增长、进化，赶在凛冬前上市、变现或被收购，我们却很难再听到那些与时代、与社会、与人类息息相关的话题了。

互联网的森林饿狼环伺，还有猛虎细嗅蔷薇吗？

完成了计算机软件普及使命的比尔·盖茨说，企业家只是穷人的信托人和上帝在人间的“财富管家”，积累财富不是为了一己，而要还给社会。李彦宏则说，我们不仅要满足网民对搜索的需求，更要借助人工智能等创新科技的力量，为用户提供价值，帮人学习，让人成长。

比尔·盖茨这个人类的“财富管家”挑中了一块儿难啃的硬骨头。尼日利亚在安全有效的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问世50年后，依旧有层出不穷的小儿麻痹症病例。此前，基金会已将疫苗接种团队派遣到了当地，可新的案例仍层出不穷，资源一水儿地流进了尼日利亚，脊髓灰质炎被消灭却遥遥无期。

尼日利亚罹患脊髓灰质炎的儿童。图片来源：纪录片《走进比尔：解码比尔·盖茨》

比尔·盖茨和他的团队不打算用钱来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他们决定利用高解析度卫星图像、算法和增加的算力。 科技的力量让尼日利亚脊髓灰质炎分布的真实图景，第一次呈现在了世人的眼前。分析了疫苗接种率和人口变动情况后，问题也随之一目了然：志愿者常常误以为其他志愿者已经覆盖了居住在边界地带的人们，最终导致边界地带成为了无人看管地区。

他们瞄准了高风险地区。2013年，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发起“终局战略计划”，宣布将与机构联合体一起投入近60亿美元，在六年内根除脊髓灰质炎。

这个做法，正一点点收到成效。

当尼日利亚脊髓灰质炎病例数在线状图里不断“跳水”时，上万公里外的中国广东正在迎来一场“眼科革命”。百度的AI技术落地在了名为“百度AI眼底筛查一体机”的小家伙上。

比起会下棋的机器人、能精确捕捉学生上课神情神态的软件，它显得又小又没“爆点”，信息爆炸的互联网世界，极少有目光会聚焦这个有着白乎乎方形身子和椭圆形脑袋的机器，可当它对准一个人的眼睛，只需10秒钟就能生成一份准确的眼底筛查报告，准确率堪比三甲医院最优秀的眼科大夫。

今年1月，百度AI眼底筛查一体机正在广东德庆为当地群众检查眼睛

这份报告可能惠及的人群，不是C端热闹且不易满足的用户，也无关拥有高商业价值的企业，它和一个数字息息相关：8000万。

据统计，在中国眼底病患者大概有8000万，这包括约3000万黄斑病变患者，2700万糖网病患者等。其中，很多眼底病到晚期都有高致盲风险，曾有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几乎每分钟就有一个人失明。

8000万人散落分布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中山大学中山眼科中心教授袁进清楚知道这台承载着百度AI技术的小机器问世后，会引发的蝴蝶效应。“在医疗资源充足的地区，患者可以获得专业优质的眼科检查和治疗，但在贫困与欠发达地区，则往往一号难求。”

身为一名权威的眼科专家，袁进说，很多原本可以通过及时发现致盲风险、及时就医的群体因为地域上经济和医疗水平等客观条件的限制，丧失了最佳治疗时机。而百度的AI 眼底筛查一体机为这种更基层、更偏远、眼科医生还无法触达的地方带来了转机。

在广东德庆县人民医院的义诊现场，有两位患者报告反馈为疑似糖尿病视网膜病变，并最终被现场专家确诊。而在更大的一张图纸上，百度计划将针对全国500个贫困县展开AI 眼底筛查一体机的医疗捐赠合作，覆盖5600万眼疾风险人群。

和14亿的分母相比较，5600万只关乎4%的人群，但对于这5600万人来说，这台机器意味着“从0到1”，他们身边从此有了一名最可靠的“眼科专家”。

和任何一款AI应用不同，它不为任何噱头，它有的不过是李彦宏一个最简单的心愿：“学以致用”。

用最聪明的大脑解决最复杂的社会议题

在纪录片中，导演戴维斯·古根海姆曾向比尔·盖茨提问，为何会从茫茫项目中挑中脊髓灰质炎和改造厕所，比尔·盖茨的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他说，效果最大化。

也许这是企业家介入社会问题时不由自主会思考的方向。如同在产业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下，李彦宏以AI为切口来解决产业的需求。在使用AI这件事上，李彦宏和百度已经走在了这个时代的最前端，AI虽然不能产生万物，但是正在“唤醒万物”。AI在迅速被大众谈及、了解的过程中，自身的角色也在发生着转变，从一个新生的高科技产业，逐渐明确为赋能其他产业、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的 “新动能”。

李彦宏曾说，比起学术，自己的兴趣更在于做一个东西几十万人用，几十年过去，这个数字翻了成百上千倍，“百度大脑”已对外开放多项技术能力，帮助了各行业降低智能化转型门槛，还为产业创新和升级带来了更多的可能。

没有人会怀疑无人车的价值和意义，但它的商业化前景却总是一直在路上。 李彦宏和百度对无人车的研发投入依旧在持续，就像是一场马拉松，尽头是人工智能技术集大成者无人车才能品尝到的甜蜜果实，业内人士分析，视觉识别、语音识别、自主决策、机械控制四大模块的飞速发展，未来无人车网络将会把人、车、环境联系到了一起。一旦无人车成规模的发展，就会带动技术和物联网的发展。无人车就像一台移动的智能联网机器人,可以实现真正的智能化和共享化。

9月26日，百度在长沙正式开启首个面向普通市民的无人车Robotaxi 试运营

而无论是智能感知技术,亦或者智能决策和控制技术,乃至高精度地图及智能交通设施等，这些创新的落脚点都将从无人车里飞出，在各行各业扎根生长、迭代焕新。

广州大学广州发展研究院教授姚华松，深感无人车技术创新的意义。在他看来，这不仅是智慧化数字化的前进，还将反过来指导推进城市物理属性的拓展与变化。更为重要的是，迅速抢占技术制高点，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国家担当、民族担当和责任担当。

这种企业家的“创新改变世界”的思路也贯穿盖茨基金会的其他项目中。1997年1月的《纽约时报》发表了名为《在第三世界，水依旧是致命的》的报道。报道称，许多第三世界国家的孩子因为水污染而感染疟疾，每年有近300万的父母要埋葬死于疟疾的孩子。

 64岁的比尔·盖茨在书房。图片来源：纪录片《走进比尔：解码比尔·盖茨》

当问题被递上比尔·盖茨的案头时，基金会先是注意到了这些国家严重的水污染问题。以塞内加尔为例，在其首都达喀尔，大多数人的排泄物都倾倒在运河里，直接流入汉恩湾。在当地，传染病的传播速度超出了正常水平的好几倍。

仅仅治理水污染就够了吗？

这个需求被进一步拆解细化，最终落在了当地的厕所和污水处理系统，且限制重重，因为没有下水道，也没有足够的能源、水源和钱，在当地大铺下水道成了不切实际的提案。

比尔·盖茨最终决定用创新破局。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发起了一项竞赛，参赛者必须在没有水、电力或化粪池的情况下，让厕所能够运转起来，优胜者将获得近700万美元资金支持。他们渴望创新能为当地带来成本只有原计划十分之一的厕所和污水处理系统。

最终，一个独立的处理器脱颖而出。处理器能使水分蒸发，燃烧固体制造更多蒸汽，驱动蒸汽发电机给处理器供电。它不需要外部电源和水源，最终的副产品只有电力、灰烬，以及可以饮用的水。

如今，在达喀尔，这个处理器已经能够处理城市三分之一的粪便污水，并为人们提供干净的饮用水。

政治经济学家熊彼特说，企业家的职能本位是创新，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把一种关于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入生产体系。比尔·盖茨最终依靠创新去解决了一个在西方国家早就解决了、在第三世界国家却严峻百倍的卫生问题。

关于厕所的推进正从达喀尔由点及面辐射开来，而百度的AI产业布局也如星星之火正起燎原之势，百度在在数据和科技的力量之下，看到了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中被忽视的工业痛点。

李彦宏坚信，未来没有一家企业可以声称与人工智能无关。

从智慧植物工厂到硬件制造，从银联商务到智能物流，从城市病治理到气象检测，AI的触角越来越细，和社会的勾连度也越来越紧密。 不过在根本上都有一个不变的东西：“感知”，“这个世界对AI更好的感知是百度AI唯一不变的东西。”李彦宏说。

纪录片的结尾，导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厕所革命有希望但还很贵；核能在美国制造反应堆目前来看依旧希望渺茫……在迈过花甲之年后，比尔·盖茨有限的时间留给这些也许“永远都可望不可及”的事业是否值得？

片子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但李彦宏给出了自己的回复。想要在AI这项事业里前行一步，等待的时间同样漫长，可正是这些用时间和努力换来的迈进，才是科学与企业留给社会最美好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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