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第十七届（2025年）网络冲突国际会议论文集

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NATO CCDCOE）是北约提升网络防御能力的主要组织。该中心的核心是来自军事、政府、学术和工业背景的多元化国际专家团队，目前39个成员国。该中心在网络防御的战略、法律、作战和技术领域提供专业知识。它进行研究、提供培训和演习，并制定条令、标准和概念，以支持和加强集体网络韧性。NATO CCDCOE专注于在五个关键领域加强国家网络能力：在共同框架内实施网络空间作战、将网络考量融入联合及多域作战、实现多国网络作战、协调军民网络活动以及促进网络防御中的公私合作伙伴关系。其旗舰活动包括“锁定盾牌”（Locked Shields）和“交叉剑”（Crossed Swords）网络演习，以及年度网络冲突国际会议（CyCon）。

“锁定盾牌”（Locked Shields）是全球规模最大、最复杂的国际实弹网络韧性演习。每年，网络专业人员参与此演习，以训练其在实时模拟网络攻击中保卫IT系统和关键基础设施的能力。该演习以真实的想定和尖端技术为特色，涵盖全频谱网络事件，挑战参与者的技术、法律、战略和沟通响应能力。“交叉剑”（Crossed Swords）侧重于训练网络专家在模拟危机环境中执行全频谱进攻性网络作战。该演习还支持军事指挥要素练习对进攻性网络空间能力的指挥与控制，有助于打造更一体化、响应更迅速的网络部队。

过去一年，在地缘政治、技术、经济和社会的持续交汇作用下，紧张局势继续升级。这反映在第十七届网络冲突国际会议（CyCon）的主题“下一步”（The Next Step）中。防御性网络作战与进攻性网络作战之间、民事执法与军事活动之间，以及和平时期、危机和冲突之间的界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模糊。行为体的范围空前多样化，其意图也大相径庭。

CyCon 2025计划委员会呈现14篇论文，从法律、战略与政策以及技术角度回答这一问题。

在法律专题中，审视了北约集体防御框架中太空与网络域之间的法律和政策相互作用，并强调了联盟在这两个相互关联领域的一体化与协调中存在碎片化。延续国际法主题，提议将禁止侵略行为作为集体反措施的共同法律基础，提出部署集体反措施的四要素测试，以及明确、可复制的实施门槛。探讨了保护海底电缆和卫星基础设施等关键基础设施所涉及的法律挑战。考量了国家持续参与联合国网络犯罪公约进程的风险，包括扩大本已宽泛的授权范围的问题。研究了网络犯罪的另一个方面，探讨了各国为应对勒索软件威胁采取的国内措施与其在国际法下义务之间的相互作用。

在战略与政策专题中，延续勒索软件主题，概述了全球勒索软件缓解趋势，强调需要改善政府协调和加强公私合作伙伴关系。俄罗斯-乌克兰战争持续证明了传统角色（如民事或军事、公共或私营部门）在冲突期间贡献方面的模糊化。通过对该战争的案例研究，审视了大型科技公司在军事和民防中的作用。俄罗斯-乌克兰战争还首次出现了呼吁志愿者参与网络冲突的情况，引发了关于在国家指导下行动的有组织志愿者团体作用的辩论。提出了一个伦理框架，以应对志愿者参与网络和混合冲突所带来的挑战。

两用产品和服务的意外恶意应用一直是一个持续关注的问题，分析了对用于攻击乌克兰的俄罗斯移动应用程序所依赖的两方云和IT基础设施的依赖性，提供了一个具体示例。

在技术专题中，人工智能（AI）正得到有效利用。展示了其在军事软件系统漏洞补丁验证的代码级规则生成中的效用。考量了通过大语言模型实现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在“锁定盾牌”（Locked Shields）（北约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NATO CCDCOE）的旗舰网络防御演习）等网络演习中对于蓝队（Blue Team）自动化的益处。提出了一种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结合其他技术进行战略动态欺骗的新方法，以改进主动网络安全。

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提出了一种新工具，探索利用自动相关监视广播数据识别全球导航卫星系统（GNSS）干扰热点以及此类活动的作战和安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