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医学院院长董晨被质疑 24 篇论文造假，本人回应：基本排除恶意造假

作者 | 蒋宝尚

编辑 | 丛末

学术造假年年有，不知为啥今年特别多，而且大多还集中在医学生物等以实验为主的学科。

例如，5月份，跨国论文打假王lisabeth Bik揭露出的：8篇文章，不同作者，不同医院，不同癌症种类，不同蛋白表达，愣是完全一样的结果，竟然发了8篇论文。

再例如，6月26日，核心学术期刊《生物化学杂志》（JBC）在首页醒目位置刊登公告，称对南开大学校长曹雪涛团队在JBC上发表的12篇文章中的数据和结论可信性保持高度关注。

而最近的一个“造假”事件是：PubPeer有人质疑清华大学医学院院长董晨24篇文章有些许展图存在问题。

更为具体，举报者表示：在这24篇论文里，出现了部分实验图像在不同项目中重复出现，但标记数值不同；两幅实验图像相似度极高；不同指标的直方图完全一致的情况。

6月27日，董晨对这一质疑的本人回应是：“基本上排除恶意造假，展图没有经过人为加工，造假是不成立的。”

董老师是杰出的免疫学家，现任清华大学医学院院长，清华大学免疫学研究所所长，2019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是有关Th17细胞分化、调节和功能研究领域的奠基者之一。

换句话说，董老师是医学生物领域的优秀学者。

清华大学官网上对董老师的介个人绍如上☝，总结下来就是：董晨院长是免疫学研究领域的大佬级别的专家；董晨院长曾被评为全球“高被引”科学家；董晨院长拿了很多奖，包括青年奖、医学奖；董晨院长是众多期刊的编委。

PubPeer地址：

https://pubpeer.com/search?q=Chen+Dong

关于被质疑的24篇论文，我们从PubPeer搜索查询得知，这些被质疑的论文发表时间从2003年延续到2019年，大部分在董晨供职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安德森肿瘤中心期间发表，还有部分论文是董晨在华盛顿大学、清华大学医学院期间发表的。

文章多见于《Immunity》《免疫学杂志》《生物化学杂志》《实验医学杂志》等等顶级杂志期刊，还有论文发表在自然出版集团主办的《自然-免疫学》。另有两篇论文分别于2007年、2019年被《自然》杂志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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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造假还分恶意和好意？

除了“基本上排除恶意造假”的回复，董晨院长还回复道：“有些被重复使用的图片其实是同一个实验。其中有一篇论文则是“搞错了”，出现了技术错误，已在和杂志商量修改”。

针对这一“回复，网友在知乎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讨 论的焦点除了“非恶意造假”是否属于造假之外，网友们还“引经据典”力证了学术界造假成本几乎为零的事实。

例如在这一问题下获得最高赞的知乎网友分析： 董晨的回复实际上委婉默认了有造假的地方，只是在造假程序或者数量上有不同的意见。

同时他还提到，物医学等领域的造假情况各国基本上都存在，不同国家对相关责任人的处理方式差别很大， 在国内，学术造假的最终结果几乎都是不了了之。

这位网友举例说：前一段时间，曹雪涛团队多篇论文造假被曝光，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Science报道曹雪涛事件时称，“中国学术造假的成本太低甚至没有。”

再比如，韩春雨的学术造假风波，买卖论文风波闹到现在，他依然没有被开除处理。

还有网友将造假的原因归纳了两个方面：生物医学产出评价模式、生物医学产出本身。

还有网友总结了造假的几个手段：1.编造数据，用ps涂抹修图；2.花钱买论文；3.伪造审稿人。

也有网友说，大家质疑的重复用图、flow相关的实验数据处理是属于错误，但不属于学术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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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T：近年“造假”事件一览

前面也提到，学术造假不仅存在国内，国外也有。例如之前新闻媒体报道过的：2014年8月5日，日本理化学研究所发生与再生科学综合研究中心副主任笹井芳树自杀身亡。死因是其和下属小保方晴子在《自然》杂志发表的干细胞论文被发现造假。

2018年10月14日，美国生命科学网站STAT爆出大新闻，哈佛大学医学院要求撤消前教授Piero Anversa（皮耶罗 安佛萨）31篇关于心脏干细胞的研究论文，终于彻底揭开了一个持续17年的心脏干细胞治病大骗局，皮耶罗. 安佛萨随即被踢出哈佛。

2019年7月27日，复旦大学女博士与附属中山医院青年研究员，以5篇SCI作为情感交换代价。

2019年11月，原北京大学学者现首都医科大学校长饶毅教授实名举报李红良、裴钢、耿美玉造假。他在举报信中说：“武汉大学医学院李红良多年持续学术造假；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生化细胞所研究员裴钢1999年发表的论文中，3张图不真实，存在造假嫌疑；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耿美玉研究员作为通讯作者，发表的宣称可治疗小鼠阿尔茨海默症论文存在造假情况。

2019年11月，南开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曹雪涛教授实验室发表的多篇论文被质疑。

2020年5月， 素有“打假斗士”之称的Elisabeth Bik博士，举报中国8篇论文 “不同作者、不同大学所属医院、不同癌种、不同蛋白表达，结果却一模一样” 的报道

当然，还有一些迅速做出处理反馈的案例：

2019年2月8日，网友根据翟天临在去年的一段直播视频被网友扒出学术论文造假，于是被撤销博士学位，至今还未复出。

2020年艺人仝卓自曝“高考伪造学籍”。其得到的处分是大学学历被取消，继父被撤职，牵连15人遭处分。

所以，大家不用着急，相信相关部门会针对近期的一些学术造假事件给出一些处理结果，毕竟中国目前是法治社会，依法治国是写在宪法里面的， 不是那种“小兵碰红线小兵没了，将军碰红线红线没了”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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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打假在路上

学术论文造假手段常用的有四种：1.重复用图2、编造数据，用ps涂抹修图；3.花钱买论文；4.伪造审稿人。其中第一种和第二种最常用，造假成本最低。然而，也最容易发现。

例如在2018年6月份，斯坦福大学微生物学家利用AI分析了发表在分子与细胞生物学（MCB）上的960篇论文，发现其中59篇含有“不适当的”重复图像，约有2％值得再去进行图像证伪。

斯坦福大学所用的算法是由纽约雪城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机器学习研究员开发。整个算法流程是：研究人员构建了一个pipeline，以自动检测不适合图像重用候选对象，在初步检测之后，删除了可能只是文本的图像或表示为图像的方程式，然后研究人员使用近似最近邻算法来解决相似度检测问题，并估计是否显示生物图像。最后人工来评估是否含有重用图片。

针对ps修图，其ps软件的母公司Adobe公司在2019年曾开发出反PS算法，识别率达99%，与人眼53%的准确率相比，显然是表现非常优秀了。此大杀器是由Adobe 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科学家合作取得的。目前，研究成果以成论文，并放在了arxiv上面~

算法整体准确率达到99%，如上面截图，从左至右，算法依次识别为：经修改的图像、检测到修改、自动还原后的图像、原始图像。

也就是说，这项研究利用卷积神经网络识别PS过的人脸图片，能够直接了当的告诉你哪张照片PS过了、PS了哪里、最初的模样是个啥。

所以，学术莫造假，造假必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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