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终身制”：学位点增撤有“玄机”
图 1.2019 年增列 3 个及以上学位点的高校
（注：校名标红者为“双一流”高校）
本文选取 2019 年动态调整中增列学位点数量较为突出的高校，即增列学位点 3 个及以上的高校（共 19 所），试比较不同高校增列学位点的异同（详见图 1）。
2019 年，吉林大学和内蒙古工业大学各增列 5 个学位点，位列榜首；中南大学、山西大学、安徽工程大学、山西师范大学、贵州大学以及吉林农业大学各增列 4 个学位点，紧随其后；苏州大学、华南师范大学、西北工业大学、扬州大学、北华大学、桂林理工大学、上海海洋大学、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合肥工业大学、湖南中医药大学以及天津商业大学各增列 3 个学位点。
其中，吉林大学、中南大学以及西北工业大学均为“双一流”建设高校中的世界一流大学建设 A 类高校；贵州大学、苏州大学、华南师范大学、上海海洋大学以及合肥工业大学均为“双一流”建设高校中的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
同时，本文选取 2019 年动态调整中撤销学位点数量较为突出的高校，即撤销学位点 3 个及以上的高校和单位（共 20 所），试比较不同高校撤销学位点的异同（详见图 2）。
图 2.2019 年撤销 3 个及以上学位点的高校和单位
（注：校名标红者为“双一流”高校）
2019 年，陕西大学和四川大学各撤销 9 个学位点，位列榜首；紧随其后的是厦门大学，撤销 8 个学位点；东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吉林大学以及吉林农业大学各撤销 5 个学位点；华南师范大学、天津大学、天津中医药大学以及浙江大学各撤销 4 个学位点；安徽工程大学、北方工业大学、成都中医药大学、东北林业大学、广西大学、合肥工业大学、天津科技大学、扬州大学以及中国兵器科学研究院各撤销 3 个学位点。
值得注意的是，四川大学、厦门大学、东南大学、吉林大学、天津大学以及浙江大学均为“双一流”建设高校中的世界一流大学建设 A 类高校；湖南师范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天津中医药大学、东北林业大学、广西大学以及合肥工业大学均为“双一流”建设高校中的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
本次动态调整中，156 所高校或单位共新增 231 个学位点，新增学位点数量在 5 个及以上的学科共有 12 个（详见图 3）。
图 3.2019 年新增学位点数量在 5 个及以上的学科
新增学位点最多的学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共计 13 个，其中 12 个为硕士学位授权一级学科，1 个为博士学位授权一级学科；新增学位点排在第二的学科为公共管理，共有 9 个；药学学科共新增 8 个学位点；物理学、应用统计各新增 7 个学位点；翻译和外国语言文学各新增 6 个学位点。
同时，共有 101 所高校或单位撤销了 193 个学位点，撤销学位点数量在 4 个及以上的学科共有 6 个（详见图 4）。
图 4.2019 年撤销学位点数量在 4 个及以上的学科
撤销学位点最多的学科是软件工程和应用化学，分别有 6 个。其中，软件工程学科被撤销的 6 个学位点均为硕士学位授权一级学科，应用化学学科被撤销的 6 个学位点中，有 2 个是博士学位授权二级学科，其余 4 个为硕士学位授权二级学科。
此外，计算机应用技术、美术学、物理电子学、艺术学理论 4 个学科学位点撤销数量也较多，各有 4 个。
本文统计了 2019 年经动态调整增列和撤销的所有博士学位授权点，其中包括博士学位授权一级学科、二级学科和博士专业学位授权类别，并将这些授权学科按照文学、工学、理学、医学等一级学科划分标准进行归类。
2019 年经动态调整增列的学位授权点清单中，高校或单位共增列 18 个博士学位点。如图 5 所示，这些增列的博士学位点集中在经济学、法学、文学、理学、工学、农学、医学、管理学、艺术学。
其中，法学和医学学科博士学位点增列最多，分别增加了 4 个博士学位授权点；经济学、文学、工学学科各增列 2 个。这些增列的授权点多为博士学位授权一级学科。
图 6.2019 年撤销学位点的博士学位学科分布情况
2019 年经动态调整撤销的学位授权点清单中，高校或单位共撤销 12 个博士学位点。如图 6 所示，2019 年撤销的博士学位点集中在经济学、法学、理学、工学、医学这些一级学科。
其中，理学学科博士学位点撤销最多，撤销了 6 个博士学位授权点；其次是法学和工学学科，各撤销 2 个。这些撤销的授权点多为博士学位授权二级学科。
图 7.2019 年省级行政区增列学位点数量
如图 7 所示，对省级行政区 2019 年学位点动态调整结果进行整理发现，湖南省增列学位点最多，为 25 个。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该省增列学位点的学科具有较大的发展潜能。
增列学位点数量在 11～20 个之间的有吉林省、上海市、广西壮族自治区、湖北省、安徽省和江苏省。其中，吉林省与上海市均获批 19 个增列学位点；广西壮族自治区、湖北省与安徽省均获批 16 个增列学位点；江苏省则获批 12 个增列学位点。
陕西省、广东省、天津市、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山东省、福建省、北京市、河北省、贵州省、辽宁省、黑龙江省、四川省、云南省、甘肃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江西省、河南省、重庆市和浙江省的增列学位点都在 10 个以下。
图 8.2019 年省级行政区撤销学位点数量
由图 8 可知，江苏省撤销学位点数量在各省区市中最多，为 19 个。
北京市、吉林省与四川省均撤销 15 个学位点；天津市、福建省、湖南省撤销的学位点数量分别为 14 个、12 个和 11 个。
撤销学位点数量在 10 个以下的省区市分别为山西省、广东省、陕西省、山东省、广西壮族自治区、安徽省、辽宁省、上海市、黑龙江省、湖北省、浙江省、河北省、内蒙古自治区、重庆市、云南省、江西省、河南省和甘肃省。贵州省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没有被撤销的学位点。
结合市场需求与办学情况，各省区市高校对学科专业进行战略调整，保留优势学科，砍掉弱势学科。学位点的动态调整能够引导高校不断完善自身的学科体系，从而优化学科生态，提高教育质量。
2016～2019 年的增设趋势与撤销趋势吻合。
2016 年增撤学位点数量较多，均多于 200 个；2017～2019 年增设学位点总体保持在 140 个左右，撤销学位点保持在 100 个左右。
图 9.2016～2019 年硕博一级学科学位点增列数量
图 10.2016～2019 年硕博一级学科学位点撤销数量
从学科类型观察分析（详见图 9、图 10），无论增设还是撤销，工学类专业的硕博一级学科学位点数量都非常突出，且近 4 年均位列榜首。
工学类共增设一级学科学位点 214 个、撤销 240 个；其次则为理学类学科，4 年来共增设一级学科学位点 133 个、撤销 87 个。
4 年来，法学类和医学类专业的硕博一级学科学位点增设量不容小觑，分别达到 82 个和 49 个，排在第二梯队；经济学类、文学类、艺术学类和管理学类的增设量排在第三梯队；教育学类、农学类的增设量跟随其后；哲学类、历史学类、军事学类专业则总体增幅不大。
除工学与理学撤销数量非常突出外，撤销数量较多的是艺术学和医学，分别是 41 个和 33 个，其余学科类别 4 年总撤销数均少于 30 个；变化最小的是文学与军事学，撤销数量分别为 2 个和 1 个。
结合 4 年来硕博一级学科学位点整体变动可知，“双一流”建设高校的学科撤销数量占比较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我国学科教育持之以恒的高标准、严要求。
在学科方面，工学、理学的整体变动尤为突出，这与社会、科技的迅猛发展密不可分。随着市场对医学、法学类人才需求的激增，这两个学科的 4 年总增设量也不容小觑。
在地理位置上，增列与撤销学位点一定程度上考虑了地区差异，有利于促进各地优势学科的发展。
可以看到的是，自 2016 年正式在全国范围内结束高校学位授权点“终身制”以来，原先在学位点方面追求“多多益善”的高校，也开始大范围撤销学位点，其中不乏一级学科的硕博点。
应该说，本次动态调整的结果将促进高校发展思路的转变，即从追求学位点数量向以提高教育质量为目标的内涵式发展的方向转变。
（本期内容由重庆大学新闻学院小强传播团队提供）
《中国科学报》 （2020-04-21 第8版 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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